母亲的曲线,刻入桥栏的曲线,随着白沫江上的桥线、白沫江的水线不断延长,江水流多远,桥线就有多长。而在时间的长河里,有多少美,能美过这历史中频繁走来的记忆深处的美,能美过这河水中不断翻新的不同样貌的美?再美的曲线、S线,最多不就是白沫江水线中的一段,乐善桥桥线中的一条?
读到这里,时间似乎把一切都解构成了齑粉,刀刻的生命会如此落寞收场?一生中攒下的曲线会像一闪即逝的烟花般凋零?
回到标题,“很少有哪一个少女的身姿不被乐善桥曲线无情解构”,是“很少”,而不是“绝对没有”。任老师诗中的“他”真可谓人老心不老,如今八十多岁高龄的“他”,是不是还在盼着一位少女、一条S线再次伫立桥头,将十岁和七八十岁的“他”同时照亮,或是让记忆中黯然失色的曲线重新勾勒,焕发完美,让桥线、水线又一次因“她”灿烂地盛开一次,让邛崃山的落照(诗人自比)也把持不住地成了老不正经,一气冲到这江畔、桥畔,展开又一次的吸吮和拥抱?
这哪里是一轮落日呀,这分明是又一轮随时准备冲向又一条新曲线的朝阳!
这个“她”,被任老师和乐善桥共同等到了吗?
评完这首诗,我想起一首他写给人生中遇见的又一条曲线——“她”的诗:《她,永远的十八岁》(备注:钥匙是“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