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好久没弹了,坐在中心位置上,一边拨动琴弦,一边想那一年大雪,她在雪里给周岁淮跳了一支舞。
他挂着笑,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记得那个笑容。
也凭借着脑子里那些记忆,一点点徒手,努力的从深渊里爬出来。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扁栀的情绪都很稳定。
可每每在她觉得自己可以自控时,病情又会反复,胸口处的伤也会偶尔跳出来给她一点不痛快。
不过好在这些持续的时间都不长,扁栀也有很强的自控力,加上给自己开的中药,日子不算难熬。
又是几个月后,扁栀已经愿意从毒蝎的基地里出来,去外头街上人多的地方走一走了,陪着扁妖妖跟孩子,出去吃一顿饭。
她还参加了当地的慈善活动,捐了很多钱,给好多孩子。
跟毒蝎人去登山,环岛骑车,被拉着去海边看一堆猛男脱光了留个裤衩在沙滩上晒太阳。
这个月,扁栀还收到了男孩递过来的示好礼物。
是一条绵软的红色围巾。
男孩子很干净,在登山的时候遇到的,一路都跟着扁栀,怕她体力不够,上不去,一路上非常贴心的提醒,见扁栀性格疏离,也始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