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罗的这一场病也是如此。大抵回国后肩上的担子实在沉重,心里又压了太多的事,有一股精神气撑着时,连个微小的感冒都没有,额头被潘珏的玻璃杯砸出一道口子那次,也是裹一块纱布照样晚睡早起,一个人当三个人使。这次的过敏仿佛只是一个契机,被唐律和沈临风这么一闹,一场发烧倒足足折腾了十余天才见好。
托过敏药和退烧药轮番上阵的福,毕罗每天多数时间在睡觉,头脑清楚的时候,也多在闭目养神——她在生病,所以有充足理由可以不用面对旁边那个眼睛发光虎视眈眈的家伙——然而病好了该怎么面对,她还真没想好。
退烧的第三天,脸颊和脖子过敏的皮肤也都痊愈,毕罗实在没有理由再继续躺下去,一大清早就跑到厨房。
毕克芳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禁喊了一声:“阿罗,慢点,身体还虚呢!”
毕罗答应了一声,一头扎进厨房,整个人瞬间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