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晨雾,鸟鸣蜂绕……
本已经司空见惯的景物,为何这么与众不同了?
爱德华摇了摇头,失笑。随手采了一大把花,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接着再将眼神放空,任思绪飘扬。安琪儿和珍妮的影像微微的重叠,又各自轮廓清晰。
爱德华忽然一阵感激。
他何德何能,遇到这样两个人……
花束在手指尖缠绕,没一刻,就编成了一只花环。爱德华端详一下,满意地翻身上马,都没顾得上被刺破的手指,他纵马向家的方向奔去。
4
珍妮这一夜睡得格外沉实,连梦都没有一个。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慢慢换成浅睡眠。恍恍惚惚地,门口似乎有轻微的响动。珍妮挣扎了一下,一下子醒了。她竖起耳朵细听,还有一点声音的余韵。再听,没声音了。
珍妮揉揉头,起身披衣下床,慢慢拉开门。一大束带着露珠的野花躺在门前,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花环。珍妮愕然愣怔。她往走廊两侧看看,没有一个人影。
她再度看着那花束与花环。好在斯特伍德太太上楼来。
“这是您让谁采的?”珍妮指着地上的花。
等到她看见管家太太同样惊愕的眼神就明白了,这显然也在老妇人的理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