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椅一晃一晃的,好似要承载不住他的重量了。
容琢文抬头望着天花板,感觉眉心很不舒服,忍不住抬手揉捏。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以前,楚瓷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帮他按摩。
那时候虽然是被迫嫁给他,但从某些地方来看楚瓷还是挺心疼他的,这对他来说也算一种慰藉。
那是他的慰藉,却是楚瓷的牢笼。
容琢文有时候挺看不起自己,觉得挺对不起楚瓷的。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楚瓷自由了。
听见远处有飞机轰轰飞过的声音,容琢文正起头看去,忍不住想,此刻正在万米高空上的楚瓷会是什么心情?
一定很好。
他想。
可是他感觉自己不太好。
哪里不好,说不出来,但就是难受。
容琢文拿出手机,打开和楚瓷的聊天框,想给她发点什么东西。
然而编辑了又删掉,删掉了又重新编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出去。
容琢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薄薄的白雾飘过。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背影看去,给人一种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孤勇感。
大约一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打破了总裁办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