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也没防备她身上装着刀片啊……”崔俊兰忍着哽咽,为自己辩解。
赵财福已经又点着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一听崔俊兰还嘴,立刻一把把烟拿下来,用烟头指着她:“你还有理了是不?孩子睡在你屋里边,你不操心谁操心?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没用的货!”
赵悦掀开帘子,看见崔俊兰站在炕边,和个孩子似的被人骂的抬不起头。
有些人出事之后首先是自我反省,崔俊兰就是这样的人,她总是把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然后让自己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爷爷,按你这么说,我姑姑把女儿送这儿来就是让你和我奶奶看着,结果来了不到半天,把人弄成这样,你俩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我妈比你俩小一轮呢,咋能看的住?”赵悦探着头问。
赵财福的脸像是一只被不断增压的炮筒子,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起来。
崔俊兰觉得赵悦这个时候和赵财福呛起来不是什么好事,垂在身侧的手一个劲地朝着赵悦摆,让她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