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公路上把视线收回来。“我并不很渴,”她娇滴滴地说,“可是我也许应该喝水了。”
他点点头,因为他很明白她的意思。她接过杯子漱漱口,吐了水,然后把那杯微温的水喝下去。“要再喝一杯吗?”他问道。
“半杯就行了。”于是他把杯子刚好盛满一半,递给她。一辆银色的矮矮的林肯雪飞尔车飞快地开了过去。她掉过头去看看其余的人在哪儿,看见他们都聚集在卡车旁边。她定了心,说道:“你想不想坐那辆车去?”
康尼叹了口气说:“也许—将来。”他们俩都明白这话的意思。“如果加利福尼亚有许多活计可做,我们将来自己就可以买一辆汽车。可是那种车”—他指着开过去的雪飞尔—“那种车跟一栋像样的房子那么贵。我宁可买房子。”
“我倒想有一所房子,又有一辆那样的汽车,”她说,“不过,当然喽,得先买房子,因为—”他们俩都明白这话的意思。他们都因为她有了身孕而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