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应与诸臣除陈布新,宽文法,厚责成,反复掂量功罪问题,必求分别对待。做到分别对待而不一概收捕,也分别对待而不一概摒弃,那么人心激奋,事业成功。”
这些话全都说到了崇祯皇帝的痛处,读罢奏疏,他更是闷闷不乐,心里也更新增加了一些怨气。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地方官竟敢如此公开地说自己这样那样的不是,这不能不引起他的极大恼怒。他立马就起草了一份措词十分严厉的诏书,责令他回话,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公开地批评他这位皇上。
于是,汤开远遂又一次上疏说道:
“臣听说帝王磨炼天下之才,只有赏罚。然而无分别之赏,赏不足以勉励,无分别之罚,罚不足以惩戒。臣不敢漫引例子,姑且举办理贼务者为例:即陕西、山西本无贼而导致有贼,本可以扑灭之贼而导致不可扑灭之贼。如抚臣胡廷晏、刘广生、仙克谨、宋统殷、许鼎臣这几位大臣,为什么他们当时的处分,比后来的都轻许多呢?如练国事、元默接了他们的烂摊子,牵制谋划,空拳搏斗,虽然无救于燎原之势,但他们勤劳可以记载,为什么他们受到的处分比以前的更重呢?臣历数近来皇上为办理平贼事务而杀总督一人、逮捕总督一名,被撤职的总督二名,巡按也与他们一同被追查和逮捕,被杀被捕的道、府、州、县官不可胜计。试问前后在职诸将帅中,有一个被杀被逮的吗?不仅是将帅,就是副将有一个被杀被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