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抱着微弱的希望,报名参加了篮球队。
结果没有一丝意外,我被刷下去了。
贺暄随口敷衍着:“原来你心脏不好啊?怎么不早说?那你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
然后他再也没理过我。
就跟其他所有人一样。
他跟我搭话,冲我微笑,只不过是想为自己的篮球队招人而已,一旦发现我并没有利用价值,便懒得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原本,我可以好好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不踏出去。然而贺暄轻飘飘地敲碎了我的壳,又丢下暴露在空气中失去庇护的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惜,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甩开的人。
当一个人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失去,他会变得很可怜,或者,很可怕。
当他在篮球场上斗志昂扬时,当他喝下追求者递过去的水时,当他跟兄弟们勾肩搭背时,恨意都在我胸口翻涌。我每分每秒都在渴望着吸干他身上的血,将他每一块骨头都压扁搅碎,塞进密封罐,存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