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河东军的人数何止十倍百倍于小皇上的侍卫,摆摆阵势就足够控制住那一小撮人了。阿满对剑拔弩张不紧张,反是低头寻找雪信的呼吸脉搏,惊慌失措。
包围圈整齐让出一条通路,如小刀划开豆腐。玄河与周都尉一前一后走进来。
皇上撞开侍卫,上前抓住了玄河肩膀:“玄河子,高爱卿说你闭关修行,你怎么在河东军军中?你出关了?是不是更厉害了?哦,玄河你来看,朕才说了两句,雪信就气躺下了,她手下的武夫要杀了朕。他们是不是误会朕了?”
小皇上抓住玄河诉说的委屈,被附近的河东军军士听见了。他们瞪出眼珠子,咧嘴露出了咬紧的牙关,如同一头头预备出击的野兽,只要有一人带头扑上去,他们能一人咬下小皇上一口肉。
周都尉向皇上跪拜行礼,他不等皇上客气就自己站起来,双手下垂,没有下令军士散开。
玄河轻轻一带,把小皇上推回侍卫组成的包围圆心。他先看了地上那幅黑血污了的地图,又去试雪信的气息。他头也不抬地对周都尉说:“河东军若不想送给他人构陷口实,还是先把阵仗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