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英看到李敬修搬着板凳坐芽芽脚边,似是等人烫完脚丫子接着烫,实在是瞧不下去了,“敬修啊,你也一起烫,别等”
李敬修板板正正道:“妈,没事,我等她烫完”
芽芽也叨叨:“没错,他受不了的”
蒋文英真想给闺女一个漏风掌。
多亏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呦,也不带这么欺负女婿的嘛。
“我说能烫就是能烫”蒋文英不由分说双手把李敬修脚丫子往搪瓷盆里按。
李敬修常年野外作业,这会麦色皮肤肉眼可见的红了,连耳根子都红得透血管,‘嘶’了一声把脚抽出来。
结婚以后他唯一无法理解的事儿,就是为什么女人洗澡和烫脚的水温会那么高,杀猪吗?
芽芽乐淘淘的,她就说了人烫不了脚吧。
烫了脚更好睡了,夫妻两一觉睡到大天亮,吃了早饭以后才去老太太那。
聂老太这几个月跟聂三牛一块住,这会正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吃白砂糖。
估摸着是以前缺糖缺狠了,这两年吃糖吃得愈发猖狂。
老聂家也担心过,问了芽芽好几回。
芽芽摆手让大家都不要管,老太太想吃啥就给提供啥,只要能吃得下就吃。
说实在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就没有一个身体上不带病的,但只要不显现出来就当没有。
聂老太只觉没疼错这孙女,瞧见人来后就要回屋掏珍藏的零嘴。
芽芽这才发现老太太又掉了一颗牙。
“昨天有人上村门口卖甄糕,老太太非要吃,我就说那玩意粘牙还不好消化,人也不听”田淑珍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