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骅问花驹:“刚才提审,他们都问你什么了?”花驹回答道:“问你是谁的人,他们怀疑你是中共党徒。”谢铁骅机警地四下看看,小声问道:“为什么?”花驹说:“不知道。也许,他们觉得你是死士,凡是死士都是有信仰的人。”谢铁骅接着问:“你怎么说?”花驹说:“我说当然不是。”谢铁骅问:“他们相信你的话吗?”花驹哼了一声,说:“不知道。不该说的,我一句没说!”谢铁骅听他话里有话,问:“哪句话该说没说?”
花驹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他恶狠狠地说:“说实话,我也怀疑你是中共的人,先遣军起兵时我就怀疑。”谢铁骅冷笑一声,说:“你能拿出证据吗?”花驹白了谢铁骅一眼,说:“是,我没有证据。”谢铁骅接着问:“还有什么?”花驹说:“没有了。”谢铁骅琢磨一会儿,说:“不对,我发现了,他们对你很感兴趣。”花驹说:“不错。那是因为我有日本留学的经历,那个典狱长说他跟我是校友,他们好像很看重这个。”过了一会儿,花驹说:“其实他们真正感兴趣的,不是我,是你。”谢铁骅听了,想起石原莞尔和他的那次见面,没有搭话。花驹见谢铁骅沉默,接着说:“他们不死心,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劝降,这是他们不杀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