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爷是最后才知道消息的,不过当时连盼只说伤了手指,也没细说当时的状况,他一问,就看到孙女没心没肺地笑说不疼,连大爷心疼地要命,也只同大家一样,不去拆穿她。
如今重新提起这件事,一家人心里都感觉闷闷的,尤其是连盼,说话时连喉咙都有些发涩。
严易挨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小手,心中自责不已。
“什么时候接上的呢?”陈老又和蔼地问。
“不到一个小时,大概四十分钟的样子。”
接话的是严易,连盼当时直接是昏死了过去,是严易送她去的医院,所以对状况最了解,不过很显然,这段回忆对他来说也显然极为痛苦。
说起这件事,他声音里都略有些颤抖,脸上带着一层薄汗,显然是回忆引发了相关的恐惧生理反应——连盼当时满手是血,那个样子,严易此生都不愿再遭遇第二次。
父母的车祸和他心中至爱受害,都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想起的回忆之一。
陈老多少也能理解他的感受,跟着点了点头,不再追问细节,又问连盼,“医生怎么说你的手?”
连盼闻言,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低头道,“医生说恢复地不错,要坚持做保健。”
陈老嗯了一声,心中颇有些了然,“但是,你觉得……你的手根本就没有恢复,对吗?”
连盼闻言,浑身一震,她抬头看了一眼陈老,老爷子眼神和蔼,目光清澈,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