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叫喊起,“我怎么介(这)么个活法!我兴(甚)至活过头了,我一会儿习(什)么也干不秦(成)了!”
“夫人独自在家。下楼吧!”欧罗巴过来说,“注意别弄出响声,大象!”
“大象!”他笑着重复了一句,像在烧红的铁棍上走着。
欧罗巴擎着烛台,走在前头。
“开(给)你,数一下吧。”男爵走进客厅,把一叠钞票递给欧罗巴,说。
欧罗巴神情严肃地接过三十张票子,出去了,把银行家关在客厅里。纽沁根径直走进卧室,遇上了那个漂亮的英国女人。她对男爵:“是你吗,吕西安?……”
“不系(是),美妞儿。”纽沁根大声说。
他没有完话,却惊呆了:他看到的是一个与艾丝苔截然相反的女子。从前见到的黑发,现在成了金黄色;过去仰慕的健壮,现在变成了羸弱;过去闪耀的阿拉伯太阳,现在成了不列颠温柔的夜晚。
“啊!这怎么回事?您是哪儿来的?……您是谁?……您想干什么?”这位英国女子边问边拉铃,但铃却一点儿不响。
“我用棉花怕(把)铃开(给)塞住了。不过,您不要害怕……我介(这)就走。”他说,“介(这)三万法郎算是背(白)印(扔)了。您金(真)的系(是)吕西安·德·鲁邦普雷先生的青(情)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