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达面红耳赤,皇帝则和蔼地说:“你绝不能被我说得脸红,亲爱的。皇帝所拥有的少数特权之一,就是口无遮拦的权利。没有人能反对或提出异议,他们只能连呼‘陛下’。然而,我不要从你口中听到任何‘陛下’,我痛恨这两个字。叫我艾吉思,虽然那也不是我真正的名字。它是我的帝号,而我不得不习惯它。所以……告诉我近况如何,哈里。我们上次见面后,你又经历了些什么事?”
谢顿简单地说:“我两度受到攻击。”
皇帝似乎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句笑话。他说:“两度?真的吗?”
当谢顿叙述遭到袭击的经过时,皇帝的脸沉了下来。“我想,那八个人胁迫你的时候,附近没有任何保安官吧。”
“一个也没有。”
皇帝从座椅中站起来,并对两人做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坐着。他开始来回踱步,仿佛试图驱除若干怒气。然后,他又转身面对谢顿。
“几千年来,”他开口道,“不论何时发生这类事件,人们都会说,‘我们何不去向皇帝诉愿?’或是‘皇帝为何不做点什么?’最后,皇帝的确能做点什么,也的确做了点什么,即使并非总是明智之举。可是我……哈里,我没有权力,完全没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