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在边关多年,虽不说脑袋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可也时刻受到过生命危险,何时害怕过,所以对于花郎的言语,他觉得有些危言耸听,很是不屑的挥挥手:“生铁被人贩卖到西夏国的确严重,可也没有严重到超出我们想象的地步吧。”
花郎微微摇头:“事情并不简单,在整个边疆,贩卖生铁就那么几家,如果有谁将生铁贩卖给了西夏,只要查就一定能够查到,可是我调查了这么久,却发现那三家都没有贩卖生铁给西夏的迹象。”
白霁一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在贩卖生铁不成?”
花郎摇摇头:“生铁是大宗货物,其他人那里有这个本事贩卖而不被发现,唯一解释的通的便是在这三家贩卖生铁的人当中,有人偷偷将生铁私藏了起来,而后又偷偷卖给了西夏,他们并没有利用这三家的任何人力物力。”
“有人为了钱,所以才这样做的?”白霁愤怒异常,虽说他们买铁也是要花钱的,可那铁是大宋的,岂容这些人私自给卖了?他们私自卖了,钱全部落入他们的口袋了,而如果通过庞程他们,则有百分之八十都要再还给朝廷的。
可是,花郎又摇了摇头:“若真是为了钱财倒好说了,怕就怕他们将生铁卖给西夏,为的不仅仅是钱财啊!”
白霁听得这话,顿时一惊,他并非笨人,岂会听不出花郎这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