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小钰，“巫从惑起，幻由心生。你要是不想进去，我们转身就走，舅舅能够理解。你要想进去，有我和婴婴在你身边，我是纯阳之体，婴婴是赤子之身，我们都百毒不侵，你不用害怕。”
“你像是知道很多？”小钰疑惑地看着他，“我在这里住过很久，现在想起来，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我不认为应该带婴婴来这里，对她不好。”
她像是冷了，牙齿互叩，打起寒战来。李思川不忍心逼她，张开一条胳膊把她揽进怀里，想用体温为她驱寒。这一松手，婴婴就从他臂弯里滑下了地，迈步朝巷子里走去。小钰吓得大叫，终于哭了出来。
李思川只得放开她，迈步去追女儿，进去一条窄巷，两边高墙遮住了冬日的阳光，眼前陡觉一暗，像是步入另一个世界，李思川不自禁身上一凉。
婴婴在前面跑，咯咯笑，大声叫：“太姥姥，太姥姥。”停下小小的脚，抬高头，望着前面三尺远的地方，用天籁般的童音问：“太姥姥去哪里？太姥姥再见。”她挥挥手，听见身后有脚步，转头回来说：“爸爸，太姥姥说认识我。”
李思川强自镇定，快步向前，说：“是的，这里的人都认识婴婴，酒店里的阿姨叔叔们也认识婴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