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却从没有过的仁慈,他用力拍着我的肩:“邻居?好啊好啊!要互相帮助,互相爱护。”
他与线线闲聊,我侧耳听,只听到细细的声音:“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种人材!英语八级,啧啧,多不容易!”
同事美美轻声叹气,她说:“你将这样漂亮的女孩带到这个老色鬼面前,真是送羊入虎口。”
美美与她的名字正好相反,人长得不是平淡,而是太平淡,别人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小泥人,她是女娲用柳条在泥里乱抽,随手甩下的泥点子。可是这样的女人就让老板娘放心,得以安稳地做女秘书,与老板不即不离若干年。
为了掩饰失落,我强颜欢笑与美美闲聊,我说我最近在玩一个弱智的游戏叫《明星志愿》。然后给她讲解这个游戏的内容。她忽然问我:“她的志愿是什么?”
“你指谁?”
“线线!”
明星“线线”只想做天后明星,我的线线想什么呢?在这个都市里站稳脚?
我们都是东飘西荡的芦苇或轻若鸿毛的小人物,想扎根,除非是厚厚的钞票重重的金链贵贵的车大大的房。线线的心愿,对我这样一个漂族青年来说,仔细一想,原来那样难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