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暗暗有些吃惊。早先在陈溪到职之前,他也听闻这个柔弱女子有张利嘴,只是上次他与陈溪在御景酒店中的谈话并无针对,因此也体会不到,而刚才她的一番辩驳,他算是领教了。他自知理亏,便尝试找些素材来粉饰自己的论点。
“呵呵Rosie,你的话也许有道理,不过,也不能排除Ken说些两边都不得罪的话。得了,你也别说我主观臆断了,咱们就拿你以前的例子来说吧!记得上一次我去御景找你,想了解你当时的上司和同事的情况,其实我们提前已经掌握了一些信息,可你不是也一样——尽管受过一些委屈,为了避免得罪人,也没有说出实情……呵呵,我说的是事实吧?Rosie,用你自己的感受想象一下,不难理解我的顾虑。”
陈溪从未想过要在与高伟的交谈中提及以前的那次会面,因为她不想给对方一个想要套近乎的错觉。恰恰高伟自己提起了这件事,她倒可以借机发挥了。
“Jerry,坦白讲,你猜错了,我当时隐瞒,并不是害怕得罪人。其实我明白,你们来找我,肯定已经对当时的事有所了解。你们掌握了些什么,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我阻止不了,但也没有必要利用机会落井下石、火上浇油,这不是我做人的原则。”
她见高伟不语,继续说道,“既然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我请你分析一下:当时,我遭受过别人的非难与排挤,都没有利用机会报复还击。那么现在面对一个素无冤仇的员工,仅仅是对我态度冷淡,我有没有可能下狠心要针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