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来的钱赔,还是丁县长掏钱给我赔了。我真的特别感激他。
我从小没有父亲,我把丁县长当我的父亲一样敬着,他要我给他一次面子,我不好意思不去。在酒席上,丁县长劝了我两杯酒,我喝下去就醉了。其他的人敬我的酒,我都没有喝。丁县长见我醉了,让我去休息,我就回自己房里睡去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说到这里,邓美玉又伤心地哭起来,“开始,我并不知道我怀孕了,我还以为我没有下地劳动了,吃得又比较好,是长胖了。一次我回家,我娘问我身子怎么越来越胖了,还问我有多少日子没来身上了。我才记起是有几个月没来身上了。我娘就骂我不学好,把我带到医院去检查,医院说我肚子里的小孩已经四个月了。”邓美玉的母亲说:“顾家富不是人,我对他说我女儿怀孕了,他说是我女儿不学好,与他无关。我家启放找他哥,他哥也是爱理不理。我家启放说要告顾家富,顾乡长才叫他弟弟给我们五百块钱去县医院刮小孩。我家美玉在路上跳了火车,在县医院住了三个月,生了个不足日月的孩子。为了保住我家美玉的性命,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我们家花了一万多块钱,家里什么东西都卖掉了,我女儿也残废了,顾家富只给我们三千块钱就算了。”金所长说:“美玉,这么说,你的确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哪个强暴了你。”美玉勾着头,不做声,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