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他低声问，嗓音克制不住地轻颤着。
“没有为什么，就是活够了。”童馨灰心地攒眉，“我好累，真的好累……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可是，我连死都死不成……”
她忽然挺身，抓住小武的胳膊，“小武，你帮帮我行吗？把你的木仓借给我，或者你直接给我一木仓……”
“童馨，你冷静一点！”小武攥住她的手。那手好凉啊，像是从冰箱里取出来的。“你想过你父母了吗？你就忍心丢下他们不管？”
“他们的女儿，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童馨怔了怔，凄凉地一笑，“我宁可三年前被他们丢进海里，也不愿意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小武，你就成全我了吧！就像当初，你碾死那只蜗牛一样……”
小武的心脏，难受得抽成了一团。“你不是那只蜗牛，你还有希望……或许有一天，童先生会给你自由的。”
“或许？为了这个或许，我还要忍受多久？不，我不想再忍了！”童馨伏落身子，卑微地跪在床上，“小武，你就帮帮我吧，给我个痛快的，行吗？”
“对不起，我不能！”小武纠结地拒绝。
童馨瞪了他一会儿，绝望地笑了，“呵呵，我真傻，你可是童先生的人啊，怎么会帮我？算了，你走吧！”
“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