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刻我才知晓为何你只肯许我平妻之位?为何像你这般朗然之人竟也默许了陪嫁的存在。”
沈清染挤出几滴清泪,莹莹挂在脸上。她低垂着眼,可是元宸仍是可以察觉出她那掩在一片长睫下的无尽讥讽。
她顿了一顿,凄然道:“你拥她入怀之时可曾顾念过对我的情分?若是你对我有情分又怎会拥她入怀?”
沈清染字字诛心,让人听了心头猛地一战,像是一月的寒风骤然吹过,泛起一阵苍凉的白气。
“人人皆道我变了,哀莫大于心死,眼见那般情景我又如何能像从前一般待你?我又如何能像从前一般待她?”沈清染声音大了些,哽咽着继续道。
吕嫣儿又慌又乱,她的声名断不能如此毁了,她急切着哭求道:“姐姐,你……”
“姐姐?”沈清染嗤笑着将吕嫣儿的话打断,悲痛道:“你可知若非是我还念着你这一句姐姐,那一日我的长剑便已经穿过了你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