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南瞬间沉下脸,好一个英武堂,现在不分青红皂白,还想把延误考核的罪名安在闺女头上?
真是岂有此理!
可不等他说话,台下一名青衣女子先站了出来。
“闪开闪开!”
商鹤一掌拍开那几个侍卫,站到裴星肆身边,下巴一抬,质问道,
“这位师父,你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吗?戾气这么重?
武堂考核一拖再拖,难道不是因为今年参加的考生增多吗?
您不分青红皂白,只认为这一切都是裴小姐的错,您是不是心里有鬼,才这么急着阻拦裴小姐请太医来?”
几句反问,瞬间将老师父问得满面赤红,
“竖子无礼!你一个五品官员的子弟,竟敢如此目无尊长!”
商鹤扬眉一笑,又道,
“正因我等位卑职小,才要请师父们出头呀,居其位谋其政,这似乎也正是您该管的事。”
老师父一噎,没想到她伶牙俐齿,丝毫没有因为家境自惭形秽。
可只有裴星肆,注意到商鹤的手在衣服遮盖下微微颤抖。
“你与裴星肆尚无往来,就如此信任她?你就不怕事情闹大,在英武堂呆不下去吗?”
温尚书眉头一挑,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淡淡瞥了他一眼,
“哦?原来这就是英武堂的待人之道?留人与否,原来是看学子会不会说顺从话?要真是这样,这武堂不呆也罢。”
这时候裴镇南若是开口,难免会有偏私的嫌疑,温尚书说完,暗暗朝裴镇南竖起三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