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
可可洛终于忍不住了。
“他会回来的。”
老妇人不知第多少次地陈述道。
……
“我也这么希望。”
噎了许久,可可洛能吐出的只有这句话。
“不要希望,要相信。”
老妇人抚摸着昏厥的中年村民,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抹下鲜红炙热的药酒。想必他不久就能醒来。
“相信才是力量。哪怕改变不了现实,至少也能支撑你活下去——”
但可可洛不会听漏最后的低声呢喃。
“尤其在你,除了相信以外什么都做不到的时候。”
这天的晚会,旅行者们没有笑。
一次也没有。
但这并不妨碍村民们欢笑如旧。人们谈天玩闹,大声喧哗;中年村民举杯痛饮,断臂上的裹布渗出血来。这血也艳得像烈酒一般。
昨天的少女勉强出席了。
她病得很重。
似乎是昨晚在棚屋里流着眼泪时吹了冷风,当即发起高烧,现在身上也裹着厚厚几层棉袍。可以不吃喝,但必须在一旁和大家谈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