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舍不得。”天镝暗唇角微挑,淡淡地道,“只是,你颈上的伤,要再涂三天药,才能不那么疼,如果想去掉勒痕,至少还要用药七天。”
凤无忧低头,垂眸,看着盒子里仅剩不到十分之一的膏体,呼吸一窒,二话不说开始用指头从脖子上往下刮药膏,然后又抹回盒子里。咳,从她脖子上弄下来的药,他不会再收回去了吧?
天镝暗忍俊不禁,用手背遮住嘴唇,低低咳了两声。
凤无忧看看他,再看看手中的盒子,忽然觉得自己这种无聊又小气的行为,深深地娱乐到了他,泄气地将药盒丢到一边,转过头去生气。
天镝暗拈起沾在她发上的一茎稻草,凤眸深深:“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傻了?”
凤无忧神色木然:“耽误不了给你家劈柴烧火!你们碧落殿一个四等丫头,还想要多高智商呀?”
天镝暗低低一笑:“别说的好像我们天家虐待奴隶似的。”
“不是虐待,难道是善待?”凤无忧怒了,“你们所有人,连车夫都吃肉吃馒头,就给我吃窝头和白菜……”那白菜里一点油都没有,窝头的面又粗,硬得都能打死狗,咽都咽不下去,她嗓子本来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