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才连忙拽紧衣领,大惊挣动。
“你!李敛你个、你个不知廉耻的小娘们儿!”
李敛懒得跟他解释,只一把按下张和才的胳膊,假笑道:“张公公,您就别挣扎了,就范罢。”话落强解了张和才脖领的盘扣,将白酒擦在了他咽喉两侧的命门脉跳之上。
擦酒时李敛与他靠得极尽,张和才僵着头不敢侧望,只能见到李敛束在脑后的乌发。
一阵热风吹过,马尾中几根发被吹起来,荡起丝缕尘世之香。
这是张和才头一次闻见她身上不掺酒气的气息。
紧绷着的身躯逐渐放松些,张和才悄悄偏了偏头,轻易便看到了李敛微垂的睫羽,深陷的双眸。
“……”
帕巾上的酒飞了些,李敛回身再度倾了些,重新打湿帕子。
冰药酒,三管齐下,张和才身上的热症不刻便缓解,虽还未消退,但起码足以支撑他抓过帕巾,自己往颈子上擦酒。
见他精神稍好,李敛于是不再多管。挪开些位置,她曲着一条腿坐在树荫下,在他身侧喝起酒来。
张和才实在瞧不上她白日饮酒的这幅德行,可方才叫人帮了一把,又不好开口嘲讽,垂头憋了半晌,他皱着脸,手终朝一侧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