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啐了一口笑骂道:“合着我就只能做饭,你小姑丈就能吃饭。”
蜜蜜笑嘻嘻。
“谁来了?”柳云眠问。
“祖父那些举人朋友来家里吃饭了。”蜜蜜脆生生地道。
今年临州很不错,中了四个进士。
韩平川说是他这文曲星来了,给临州读书人带来了好运。
柳云眠暗自啐这厮脸皮厚。
都是一个县城的,没有多远距离,而且联络联络感情,过了年进京赶考也有个照应。
陆辞听了这话却心中一紧。
这些举人,以柳厚年纪最长,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一个二十七岁的,都已成亲。
可是还有一个今年才刚刚弱冠之年,名叫范文峰的举人。
范文峰没有成亲,而且每次见到柳云眠,那眼神都让陆辞不舒服。
这厮竟然又来了!
那必须得去会会他,好让他知难而退。
陆辞心里涌现出强烈的不安。
他人还没走呢,就有人排队来上杆子不要脸了。
他要是走了,那还了得?
而且柳云眠睡梦中喊着的那个“李恒”,又是什么人?
对对手的全然不了解,更容易让人心慌。
京城的火得灭,这里也不能掉以轻心。
柳云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知道范举人,连他名字都知道得不是很真切。
而陆辞,已经开始暗戳戳地给观音奴“洗脑”了。
——除了爹之外的一切适龄男人,都是敌人!
他们想当你后爹,想天天打你。
观音奴: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