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双目圆瞪,扑上去似乎就要和对方一决高下。
“你个奸诈小人,关键时刻捅我一刀!我今儿非得让你认清楚我拳头有多硬——”
“够了!”
紫衣侍卫一喝,众人立即安静下来,均瑟缩在原地,不敢争执。
他在屋内环顾一圈,又仔细打量了祁渊的脸色,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管这事儿。
祁渊站在屋内,在暗黑的夜色中也浑身肃然,让人不敢靠近。他的目光在这些举子身上打量一圈,才缓缓地开口。
“生火,让我仔细瞧瞧。”
立即有机敏的金吾卫把火生了起来,屋内被照亮,狭小的一半空间里,一边墙角瑟缩着二十来个大男人,一边墙角躺着已经尸身冰冷的刀嘉平。
祁渊递了个眼色,紫衣侍卫接了,转过头问那个叫殷泽的举子。
“你可的确在私下里嘲笑过死者?”
殷泽跪下,浑身抖如糠筛,战战兢兢答道:“大人,我的确是嘲笑过几句……可包括他们所说的我与刀嘉平的争论,都只是我们同科之间的小打小闹。小人、小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痛下杀手啊!”
“如你们所言,死者平日只知埋头读书,又不与人结怨,唯一与他争吵的人也不是凶手,那他,是自己杀了自己了?”
侍卫声音严厉,唬得众人齐齐一颤,皆跪下求饶。
殷泽眼睛一亮,想起一个人来。
“大人,刀嘉平也不是全然不与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