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茜过来给她送文件,看见这一幕,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谁能想到,在外高冷深沉的谈董事长,在家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听话。
他取笑自己:“念念,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你包养了呢。”
她正蹲在院子择菜,闻言,转过头看着他,得意地笑道:“是不是荣幸之极?”
她的头发长长了,在肩膀下面一点点,散着的时候看起来温柔极了,细碎的阳光落在脸上、身上,她看起来好像会发光的样子。
谈宗熠就这样深深地凝视着她,真奇怪,明明天天见面,可他还是会觉得想念她,这张脸,怎么也看不够。
“是。”他笑起来。
十二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被人这样细致温柔地照顾过了,是她以另一种形式给了他圆满。
黄昏时,他们照例出去散步,从西宁路缓缓向上走,途径一片空地,杂草丛生,有高大粗壮的树木。再往下走,是一条下坡路,这是G市最早的别墅区,上了年纪的红砖小楼看起来格外温柔,野蔷薇开得繁盛极了,肆意凌乱的一大丛,盲目且不自知地美。
纪念挽着谈宗熠的胳膊,他们走得很慢,夕阳把他们的脸照得又红又热,他们一直走,不觉疲惫,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