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抹眼泪的手法真是粗暴,我一脸嫌弃地推开他,嘴硬道:“陆东庭,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东庭“嗬”了声:“那我就不站着呗。”
说着,他就蹲在我边上,有板有眼地帮我卖起了永生花,而我被他的善举惊得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凭借着过人的颜值和诚恳的服务态度,陆东庭很快就招揽了一大帮顾客,许多女孩在付款时还不忘求合影,毕竟他也算得上是A大名人,不过经过这次当街叫卖,他高冷学霸的人设怕是崩塌得差不多了。
不到两小时,我的永生花就只剩下了一盒鸢尾次品。陆东庭抹了抹额间的薄汗,掏出一沓钞票:“这盒我买了。”
想起之前自己的恶劣态度,我有些愧疚:“这盒永生花我做得不好,你要喜欢,就送你了。”
其实我送花的初衷很纯洁,不过是为了道谢,可陆东庭似乎想歪了,他红着耳根咳了咳:“女孩家家的,怎么能随便送男生鸢尾。”
经他这么一念叨,我的脸也不由得烧了起来。毕竟当初我和陆东庭矛盾激化,也是因为一束鸢尾。
那是我们首次参加登山协会活动的时候。正是人间四月天,山腰处盛开着不少紫色鸢尾,同行的社员萧梨采了一大束,最后实在拿不下了,只好托我帮忙抱着。后来营地野炊,我和陆东庭负责捡柴生火,他看不惯我借着抱花一事偷懒,便倒空了自己的水壶,说帮我先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