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点头,“主公放心,我这就去做。”
“盛哥儿稍慢,我还有一事。”
陈盛顿住脚步,有些错愕地重新走回。
“盛哥儿先前擅管粮草,刚巧,后营缺个能让我放心的督粮官。盛哥儿……不若先委屈一番。”
陈盛犹豫着抬起头。
“我知晓的,主公是担心我。先前在盘虎县,我便差一些死了。前不久,吕奉兄弟又战死在西北。”
“盛哥儿,我徐牧的老兄弟,已经不多了。”徐牧叹着气。他何尝不知,陈盛的心底,一直都有沙场厮杀的夙愿。
但他真的舍不得,那些陪着他一路喋血的老兄弟,一个两个地离开。为了这次决战,西蜀死了太多的人。
他没有后路,西蜀也没有后路,但在尚能选择的时候,他想多留下几个老兄弟,有朝一日和他共坐在长阳的皇宫里。而非他一个人,坐在四周累累白骨的龙椅上。
陈盛沉默了会,认真拱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