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说得是,小子肯定多做准备。这茶是孝敬您的,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说完,他把‘茶叶’放下,起身就走了。
厉睿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没有倒庄严的,而是韩易茗的那壶。他轻抿一口,细细品尝,老李头用调侃的目光望着他:“怎么样?”
厉睿摇摇头:“韩易茗的制茶技术确实还差了点,难怪连庄严都瞧不上。”
“嗯。”老李头点头。
可厉睿话锋一转,又说:“但也不是不能教。”
“哦?”老李头非常惊讶,他没想到自己公正到呆板的大徒弟,竟然会替别人说话。
厉睿说:“难喝是难喝,但我能喝出真心。”比起庄严这种功利又油腻的人,他更喜欢眉目间锐气逼人的韩易茗。
老李头叹了口气,说:“老韩郁郁而终,这个韩易茗却一滴眼泪都没掉,随后还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可气。”过了一会儿,老李头又说,“可他毕竟是老韩的独苗。我一生敬重的人里,老韩算一个,只可惜晚节不保……唉,就让我来替他管教管教这个不孝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