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萝年纪小小,心也会不可自抑地疼痛。两地分隔这么久,她日盼夜盼,原来得到就是这样可怜到微薄的慰问。她默然片刻,缓缓上前,只收了衣服放到衣柜里,然后把桌上剩下的东西都推到角落,蝴蝶发夹在最边上,在她的动作下颤颤从桌边掉落。
乔杉终于忍受不了她的态度,摆出长兄的威严,训斥:“乔萝!你不要这么任性!”
乔萝并不相让,看也不看他一眼,冷淡地说:“我不需要他们家的东西。”
“什么他们家?我们是一家人!”乔杉也确实有些生气了,指责说,“你当年推乔欢坠楼,差点害她没命,乔叔叔和乔欢都不曾怪过你,你还对他们这样的态度?”
乔萝闻言怔了怔:“我推她?”
思绪一瞬回到那个冬日的夜晚,乔欢和她争执的场景清清楚楚地在眼前浮现。乔欢拉她,她甩开手臂,乔欢摇摇欲坠,然后跌下楼梯。
乔杉站在她面前,看过来的目光愤怒而又隐含鄙夷。乔萝全身开始发冷,隐隐约约地明白这些年她被冷落、被疏远、被遗忘的根结所在。
“我没有推她!”她面色苍白,恼意和委屈充盈胸膛,迫得让她几乎窒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