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棘手,限期之内可见是破不了了。主仆二人配合默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忽悠郑杨这个草包交出军令状,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刑部尚书崔荃,正是谢夫人的幼弟,谢衍的小舅舅。
冠冕堂皇地用亲缘政治敲打上官,这份心思,倒还真是能吃政治这碗脏饭。
“时候到了,你也该回去了。”谢衍清咳一声,抬步向西山方向走去。
叶江沅站在原地思索一会儿,突然快步追上他,咬牙切齿,“你今天带我来这儿,本就不是为了破案对不对?”
她刚刚看过,在雨水未冲刷之处,皆有他的浅淡足迹,他怕不是把这儿都摸索了个遍。
至于芦苇丛,想必他也已经都搜索过了,刚刚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哄哄自己而已。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城府颇深,带她来这个没什么价值的案发现场,只不过是在整治郑杨的同时,顺带整整她罢了。
“夫人聪慧,愚夫有所不及。”谢衍敛眉,脚步不徐不缓,端的是清正儒雅。
他还敢承认?
被他气得胃疼,叶江沅蹲在地上揉着腹部,不肯再与他同行。
一心为他分忧,他却将她当作猴子来戏耍,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这次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原谅他了。
眼前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叶江沅别过头,权当没有看到。
“若是再不回去,母亲要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