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家族楷模的长链,首先是父母的长链,沿着表现在所有五个从价值方向上的等级、职业、民族楷模的长链,最终沿着圣者楷模的长链,人通过人而使自己似乎在自动升高。既往以位格性楷模的形式临在地、活生生地、有效地保存在它所包含着的道德价值之最纯净的黄金内容之中,历史上一切善良的天才都通过人格性楷模的形式蕴藏在这临在的瞬间,并将其活力投向更美好的未来。因为楷模由于有两种成分,即纯粹的成分和实在—经验性成分而始终将目光投向两个方向:其一是它借以占据和塑造灵魂的注视方向和活动方向,这个方向指向未来,它在弥赛亚主义中被片面地强调;另一个注视方向针对楷模从中吸取其血液的既往,它在传统主义中被片面地强调。前者使对楷模的追随不致成为从外部对楷模之在和生活的单纯模仿和复制(“他如何咳嗽,如何吐痰,你们都悄悄地学会了”);后者防止了空泛和乌托邦倾向。在经验性的人身上,并非一切都堪为楷模,但我敢冒昧直言: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点堪为楷模的东西。[4]
楷模内含在时间的长河内从此一人到彼一人的流传是通过三种本质上不同的因果关系的中介完成的:其一为血缘遗传;其二为传统和不自觉地参与与模仿;其三为“信仰”——在这里还不是宗教意义上的信仰,其基础是对楷模样板及其价值之理性的、清楚的爱和充满理解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