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风没有看到念着的人,想要撑起身子下床找她。
说好的和好,为什么不在?
“你先别急。”慕女士摁着他,“巴洛找小眠修改画,她现在走不开。”
慕承风不动了,抓着慕女士的胳膊。
“妈,我手机呢。我想给季眠打通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不打扰她。”
慕女士呆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等这声已经等了二十年。
可为什么上天又和乖宝开了另一个玩笑。
“我真的不会打扰到季眠。”
慕女士不对劲。
她不是爱哭的人。
“季眠,是不是季眠出意外了?”
胸腔因为着急咳嗽不止。
“不是。”
慕女士否认得很快,她拍着慕承风的后背,“妈妈这就回家给你拿。”
……
慕承风在向换药瓶的小护士借手机打电话时,后者好奇问了句:“慕总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吗?”
“嗯,她叫季眠,是我最爱的人。”
慕承风输着那串早已烂记于心的号码,不经意露出幸福的笑。
“原来慕总的未婚妻和三天前去世的那个水彩画家名字一模一样啊。”
慕承风的笑僵住了,手也忍不住颤抖,他试图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去世的水彩画家?”
“对啊。”
小护士没有任何怀疑,将新的药瓶插上,颇为惋惜地摇头。
“我挺喜欢她画的《望月》,可惜啊,二十一岁就离开了……”
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