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见女儿如此说,赶忙劝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我生怕你想不开,既然是他胡容生嫌贫爱富,嫌弃我们家没落,背弃了婚约,便不算是我女儿名节有亏。娘改日定为你择一佳婿。”郁雪鸿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郁雪鸿嘴上虽宽慰着母亲,但毕竟从未经历过此般打击,何况父亲走后,郁雪鸿一直将胡容生当作终身的依靠,此番被弃,顿让少年失怙的郁雪鸿感到孤独无依。
郁雪鸿把自己关在房中,流了整整一天的眼泪,又绝食了整整三天,令孟氏愁得也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恨不能自己替女儿承受这等苦难。
到得第三日,郁雪鸿的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再也无力回忆她与胡容生的点点滴滴。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流淌在郁雪鸿的面颊上,她本玲珑有致的五官因为月光明暗错落的照射显得有些恐怖,凄凉般的恐怖。
躺在被泪水打湿过的冰凉的枕席上,郁雪鸿的目光穿过鬼魅的月光定格在了妆台旁的沉香雕花木箱上。那里面锁着她曾无数次存在于梦中的华服,明天她本该披着这件吉袍,开启她梦中的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