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意思,是不打算说了,那你这舌头也不必要了。”元九举起小刀。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咱兄弟原先就是在码头扛货的,五年前有个婆子找上我们,说是个肥差,看我们几个无父无母,身体硬朗,便雇我们每个月都去洪州押人货过来卖,那些姑娘有些是穷人家自请卖身,有些是他们拐来的,送到船上后,我们就交差了。”
“五年,你们都这样来往,没有任何官府官兵发现?沿路的漕司关卡怎么过的?”
“我们每个月的路线,接头暗号都是不一样的,所有的姑娘都有人看守,我们只是其中一小队,还有很多我们这样的人,官府,官府知道了也不会管得,我们都是晚上送货,这码头上也是见怪不怪了,从没有遇到过什么问题,至于漕司,我们是有腰牌的,这水路上,四通八达,人送去哪里,谁能知道。”
“那么基本上送上船后,送去哪里?”
“都会送去江州,有一些会送去偏远的地方,总归都得先去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