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许敲了敲她的脑袋,道:“知道我是谁了还敢这么使唤我!?”
“我喝醉了。”
“嗯!?”
“喝醉了的人是不需要讲道理的。一个清醒的人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讲道理,那只怕是个傻子哦!”
陆时许:……
他又给小姑娘剥了三五颗板栗,道:“好,今晚就让着你,小醉鬼……”
他背起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走。
到了四十层,田一一被莫须有的酒精麻痹的良心忽然回来了。
她紧了紧陆时许的脖子,脸贴在男人侧脸上,声音也瓮瓮地,道:“大叔,去坐电梯吧!”
“不用,你不是想爬楼梯吗!?”
“我不想了。”
“真的!?”
“嗯。我不想你这么累!不想你做什么都以我为先!不想你这么好哄!不想以后别人说我恃宠生娇、说我不懂事、说我欺负你。你本来就身体不好,别逞强了……”
陆时许听着听着,满腔感动化为乌有。
前半段还能听,还挺中听,可这后半段是什么情况!?
他怎么就身体不好了!?
他怎么就逞强了?
他只是失眠且厌食。
对于常人而言,这两种病随便得一种大概都属于身体不好的那一类,但他不一样。
失眠和厌食如影随形,他与之打交道已经数年之久,故而经验颇丰……
他的身体好着呢!
最后一程,田一一都不明白陆时许是在较什么劲儿……
他居然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