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不会批评我。”丁望谟笑道。
“还有局长副局长呢?”洪息烽喝了口稀饭,说。
“局长副局长也不批评我。”丁望谟笑得更神了。
“敢情你是分管国土工作的副市长?”洪息烽白了她一眼,道:“金阳市国土局就没人敢监督你了?”
“哪有呀?”丁望谟撒娇道:“不是没人敢监督我,是没人敢监督你。”
“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我是您的媳妇啊?”丁望谟笑道:“监督我,不就等于监督您吗?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您的媳妇再不争气,再不让人待见,人家不也得看看您的面子,让个三分吗?”
“你觉得这样很好?”洪息烽道:“你分析得没错,现在的人情世故确实如此。可你不该躺在这份人情上享受呀?你得争气一点,时时处处严以律己,拿出副处长的样子出来,别让人觉得你是靠你公公我的牌子吃饭的,那样的话,人家会看不起你!”
“我才不管……”正想把句子说完整,瞥见公公态度异常,便改口道:“爸爸,您放心吧,我在单位里工作拿得起,要口才有口才,要文才有文才,公关协调的能力更不用说了。有些人说了,凭我的能力,别说副处长,就是干个处长局长都绰绰有余!”
“别光耍嘴皮子,好高骛远,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吧。”洪息烽道:“工作干得好不好,我会自己去了解的,光你自己说还不行。如果真干得好,真有本事,干局长也不是不可能。但一定要凭真本事,不能靠家庭背景伸手要官。我当年靠谁啦?是靠父母啦,还是靠老丈人啦?谁也没靠上,就是凭着自己的工作能力一步步闯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