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凌画走了一个月二十天了,音讯全无,就连陛下都没收到她一封折子,她也没给他写过一封信,若不是身边人不停地在提醒他,他也不能这么清楚地记着日子,反正,她走了够久了,若不是知道她一直在江南漕运,就跟失踪了一样。
程初瞅着他,“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都快大婚的人了,怎么一点儿也不像是要大婚的样子。
“我该知道什么?”宴轻将他推远点儿,强调,“我是纨绔。”
是不是忘记他的身份了?
程初:“……”
对哦,纨绔不需要知道什么,只需要吃喝玩乐就行,但自己娶媳妇儿,总要上心吧?不过他瞅瞅宴轻,看着他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样子,想起他本来都不想娶妻的,如今这副不上心的样子也就没什么可奇怪了。
饭菜吃到了一半时,云落从外面走进来,对宴轻压低声音说,“小侯爷,主子的信。”
宴轻喝酒的动作一顿,慢慢地偏过头。
云落将信递给他,信是用蜡封着的,没被人拆开过,信封上写着宴轻亲启几个字,字迹是一手极好的狂草。
他放下酒杯,用帕子擦了擦手,才慢悠悠地接过云落手中的信,然后,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云落:“……”
他问,“小侯爷不看信的吗?”
程初在一旁好奇地说,“是嫂子来信了吗?宴兄你怎么不看?快打开看看,江南漕运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