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亚洲!这一口号让葡萄牙人向南方进发,又让西班牙人向西方启程,他们既是为了攫取利益,也是为了传播上帝的话语。14世纪初,罗马教廷就在伊利汗国和印度南部建立了教区。第一批前往亚洲的旅行者颠覆了以往的一切所见所闻,他们的经历几乎无法归入古代地理学的范畴。1247年,方济各会的若望·柏郎嘉宾(Johannes von Piano Carpine)发布了第一篇关于亲眼见到蒙古人的报告。六年后,佛兰德斯修士威廉·范·鲁斯布鲁克(Willem van Ruysbroeck)代表圣路易前往喀喇昆仑,他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aliud seculum)。他感慨道,多希望自己是一名画家,才能准确地描绘出自己遭遇的一切:蒙古人的蒙古包里点缀着画饰,他们跳舞唱歌,他们的服饰奇特,可汗的皇宫,一夫多妻制,还有他在维吾尔族人身上看到了一些聂斯托利派基督徒的习俗。他精确记录了蒙古人如何酿造“忽迷思”——一种马奶制成的饮品,是蒙古人的最爱。鲁斯布鲁克撰写的民族志迥然不同于以往的记述和地图,拿1300年前后的《埃布斯托夫地图》来说,这些书籍描写了许多奇珍异物,经常联系到《圣经》。它们不是对经历的记载,而是从古代文献和中世纪文本中寻找素材,比如伊西多尔的《词源学》,它们分享的更像是神学而非地理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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