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倡的似乎是更高级的道德:“用宗教发起信心,增进国民的道德”(《东京留学生欢迎,会演说辞》),他倡导佛学,讲的正是佛入地狱的道德精神和众生平等的道德理想,他肯定墨子的“兼爱”和苦身劳形以忧天下的道德,“非命之说,为翠家所独胜”,可惜“亦仅持之有故,未能言之成理”。
由此,他讲革命,也立足于道德:“且道德之为用,非特革命而已,事有易于革命者,而无道德亦不可成就”(《革命之道德》)。把道德当做革命与进步的动力与目标了。
所以,他对进化论的改造,则改造为俱分进化论,不是生物进化而是社会心理和意识,才是社会进步的原动力,也就是说,道德为第一推动力,以至干他的史籍中充满道德评价。
现在,我们来看他描绘出的由道德所左右的历史发展的画面吧:
彼不悟进化之所以为进化者,非由一方直进,而必由双方并进,专举一方,帷言知识进化可尔。若以道德言,则善亦进化,恶亦进化;若以生计言,则乐亦进化,苦亦进化也。双方并进,如影之随形,如周两之逐景,非有他也。知识愈高, 虽欲举一废一而不可得。(《俱分进化沦》)
他以人为例,由动物至人,固然是进化,但人的道德却比虎豹要坏,虎豹不食同类,人却处处相食,相互残杀。那么,人与虎豹,轨进化?退化?在人类历史上,“聚磨之丑、争食之情,又无时或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