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周予安问沈崇明:“你方才说得粟夫人给孩子下毒是怎么回事儿?你是如何知道这老翁便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年近四十的粟怀恩抱了个孩子给自己的夫人养,且让这个孩子继承将军府,身为原配,粟夫人怎能咽下这口气。
她给粟公子喂食了一种慢性毒药,将他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粟怀恩不问后宅之事,粟夫人又有意瞒着,直到粟公子过了十二这件事才被人发觉。
唯一的儿子被夫人所害,粟怀恩恼羞成怒,一剑斩了粟夫人的头颅。能嫁到将军府做正妻的亦不是寻常人家,粟夫人的弟弟用一道奏折将粟怀恩给参了。粟怀恩锒铛入狱,粟家就此凋零,失去依仗的粟公子流落街头。
“百年将军府就这么没了?”
“皇室都能覆灭,况且一个被皇帝忌惮着的将军府。”沈崇明唏嘘道:“有关于粟公子被嫡母下毒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有人同情,有人怜悯,更多的是好奇。他们都想看一看,这位将军府的小公子是怎样的男不男,女不女。”
“小公子惨了!”
“他的双腿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打断的。”盯着老翁的双腿,沈崇明缓声道:“无人知晓他都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一个在将军府里养尊处优的小公子一夜之间跌入阿鼻地狱,而后消失在京城里。”
“要嘛死,要嘛复仇,他却另辟蹊径在这两条路中选择了自个儿做皇帝。不愧是前朝嫡公主和当朝大将军的后人,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些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