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两周院,又回家休息了两个月,观察期过后,一切如常,陈绯就着手开办她在休养期间就谋划好的舞蹈培训班了。
这么些年来,陈绯定期复诊、体检,比起从前在花雨巷的做派,已经堪称惜命了。
陈绯胡思乱想之际,肖策已醒。他睡得不好,迷迷瞪瞪睁开眼,陈绯看见他眼球上交错的血丝。等到他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似乎想说什么,却脸色突变,猛地背过身,手抵着嘴巴,用力地咳嗽起来。
让你装。
明明不会,还抽那么多。
陈绯腹诽,又忍不住抬手啪啪地往他后背上拍巴掌,说:“你怎么在这?”
她打定主意要假装忘记昨晚的事。
肖策身子一僵,说:“你不记得?”
陈绯理直气壮:“我喝多了。”装模作样地想了会儿,“哦,我昨天把钥匙给你了。”
肖策不咳了,缓缓转身,说:“昨晚……你哭得很惨。”
陈绯:“你放屁。”
肖策没跟她纠缠谁是谁非,他直视陈绯,说:“我昨天想了很久,觉得有些话,应该跟你说清楚。”
他这正经严肃的样子让陈绯心神不安,她移开视线,平躺回自己的枕头上:“说。”
陈绯屋里的窗户没有关严,晨风鼓动窗帘,带起细碎尘埃。
肖策的目光没有实际的落脚点,沉浸在思绪里,大脑在不断完善逻辑,组织语言,试图用最简单明了的方法让陈绯获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