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遍遍的去想,身为医官,他自来克己本分,而她,一个养在深闺,甚至连外头的人都不认识几个的小小妇人,怎么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引来仇家。
思及至此,却也不知忽然想到些什么,孟廷希当即精神一震,立马策马去了城郊。
半柱香后,他在郊外翻身下马,借着盈盈月光,他很快找到了那天为阿隐挂起的经幡。
不过此次前来,他完全不似上回那样敬畏,而是一来便极有目的的顺着纤绳看了个遍。
找着找着,他忽然一顿,
——果真,在最为顺手的位置,经幡少了两片。
而在他定下经幡的树下,是书信一封。
信封刚被拆开,就啪嗒掉出一支钗子,前几日,他亲自给她簪过的兰铃钗子。
一阵心悸用上喉间,孟廷希几乎是颤抖着手将信纸摊开,上面却只寥寥几字:该回家了。
当天夜里,孟廷希就出了北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