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代枉死的弟兄们出一口气,不杀白信端,此恨难平!
不知怎的,杀心一起,素飒忽然想起妹妹,想起他们以前一起在树林里依偎静坐。他曾说过,杀了白信默,除了让他变成一个杀人凶手,什么也不会改变。
那时,将荣安公主输给白信默,就是他遇到的了不得的挫折。如今,一切不复往昔。他已不记得这双杀敌的手染过多少人的血,再多一个罪有应得的白信端,又何妨?
素飒转眼望着琚含玄,冷笑道:“相爷如想置我于死地,就不会把话说到这步田地。既然相爷有意网开一面,那不妨继续说下去,素飒洗耳恭听。”
“在战场上驰骋几遭,郡王反倒比年少时更有血性了。区区一个白信端而已,想除掉他,有的是办法,何须亲自涉险?”琚含玄轻蔑地讥诮,“郡王渐渐与令妹不相似——皇后娘娘待人虽好,但任凭别人与她风风雨雨、同舟共济,她也不会轻信,郡王却学会同身边的亲信讲‘义气’二字,不知该说你是越来越胆大,还是越来越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