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忠浑身发冷,想到宸王此前一直让他想办法喊云皎回家,原来他……他早就怀疑战王的蛊毒已经解了?
所以现在战王已经完全不受宸王控制,反而是宸王处境危险?
“岳父在想什么?”容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楚元忠,眼神深沉难测,“想着去给宸王通风报信,告诉他本王已经不受他威胁?还是想告诉他,他的阴谋诡计早已无所遁形?”
“战王殿下,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楚元忠振作起来,极力替自己辩解,“臣从未谋害战王殿下的心思,臣也没这个胆量……”
“岳父大人有没有这个胆量,你自己心里知道,本王也清楚。”容苍执着茶盏,声音淡漠不辨喜怒,“若楚大人真想分辨,倒是可以去父皇面前辩解一二。”
楚云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楚元忠已是心乱如麻,吓得双腿发软,他不住地看向楚云绯,试图在最后一刻以亲情来感化她,让楚云绯心软。
然而楚云绯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开口:“父亲这些年所作所为,早已寒了母亲的心,也寒了我这个女儿的心。不过作为子女,纵使再怎么厌恶你,我也不会置自己的父亲于死地。”
楚元忠听到这番话,眼底迸射出一丝希望。
“但是参与谋害亲王一事,却是女儿想帮都帮不了的罪名。”楚云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若父亲答应跟母亲和离,我跟容苍愿意去皇上面前求情,证明父亲跟宸王的阴谋无关,一直以来你都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