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伯金的脸。这张脸苍白、镇静,给人以永恒的感觉。她的手在毯子下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指有了反应,他的目光转向了她。真黑,他的目光象夜一样黑,象另一个不可及的世界!啊,如果他是世界,如果世界就是他,那该多好!
如果他能够唤醒一个世界,那将是他们俩的世界了!
比利时人下车了,火车继续前行。卢森堡,阿尔萨斯-洛林,麦兹。可她什么也没看到,她什么也看不到,她的心就没看外面。
他们终于到了巴塞尔,住进了旅馆。她仍然感到恍恍惚惚的,没恢复过来。他们早晨下的车。她站在桥上,看到了街道和河水。可这些没一点意义。她记得有些商店——一家商店里挂满了图画,另一家卖桔红色的丝绒和貂皮。可这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都没有。
直到又上了火车她才安定下来,松了口气。只要是在向前行进她就感到满意。他们过了苏黎世,然后火车又在积雪很厚的山下行驶。终于快到了。这就是那另一个世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