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我们是敌人!”奕泞一梗脖儿,很清楚地表明立场。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言辞恳切,奕泞的这种态度在我意料之中,但是我希望我最终能説服他,就像莫名其妙地説服了石达开一样。“洪秀全的多疑你是有所耳闻的,南京城里大小王侯,被他猜忌排挤而心生不满的,多了去了!如今,洪秀全对石达开意欲斩草除根,翼王的追随者们希望有更多时间去帮石达开报灭门之仇,而一些了解真相的将士也不愿再替洪秀全效力,这个时候,你若不再与石达开兵戎相见,就算你们不是朋友,但至少现在不是敌对的,那局势必将缓和。”
奕泞转过头,满脸无奈。
“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抓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来对着我,“没有了石达开的太平军,成不了大气候,你可以有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对付外敌,这趟荣府之行,我见了石达开,也与他谈妥,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英雄相惜,这是你说过的,都给对方一个喘息的机会吧。”
“他亲自送你回南京,见你安全到达才离去,我已经知道他是个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只是战争,不是由一个人说了算,石达开愿意退出江西,我求之不得,这事儿已经弄得我焦头烂额多日了!可是他一人之言能代表所有人?”奕泞还是难以做决定。